“我说,铃木到现在还没回家哟!”
“那一定是他想逃离这个家了。”
照子靠着佐伯枕边的火盆,立刻断言,并不回头看母亲一眼。
“是吧……莫非老毛病又发作了?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如同妻子依偎着丈夫,母亲在女儿身旁坐下,求救似的膝盖着地。
这时,“老板娘、老板娘……”阿雪在楼下扯破嗓门地大声尖叫起来,“砚台盒里有信件呢!”
“是嘛,快拿到二楼来!”
接着传来了啪嗒啪嗒上楼的声音,阿雪就像送炸弹似的,怯生生地送来一封信封红色的信件。
“行了,你到下面去吧。”
叔母一接过信,就把阿雪赶下楼,同时扯开信封,双手将信纸捧在胸前,就像阅读劝进帐[7]一样。
需要说明的是,信封上应该写上“致东家”的地方,故意用楷书写着姑母的大名“林久子殿”。信的内容写了两张纸,用笔头已经磨损了的毛笔写下的黑黑的潦草字,字迹拙劣,大小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