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一怔,莫名其妙地问道:“恭喜我什么?”
“你的石膏不是该拆了吗?”
杰夫苦笑了一下,反问道:“谁说我的石膏该拆了?”他边说着边懒洋洋地朝窗外瞥了一眼。
对面两个几乎一丝不挂的姑娘在大楼专供晒日光浴的楼顶平台上又说又笑。她们躺在铺在楼顶平台的浴袍上,这样其他的人就看不见她们了。杰夫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
电话里的甘尼森用充满自信的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是星期三,从你摔断腿的那一天算起,直到现在,已经整整七个星期了,我说得对不对?”
“你真是健忘,甘尼森,你这样怎么还能当上编辑?”
“我靠的是谦虚学习、勤奋工作呗。当然,也少不了偶尔利用一下出版商的秘书小姐。”甘尼森开玩笑地辩解道,然后他顿了一下,又言归正传地说,“怎么,是我记错时间了?”
“时间倒是没错,只不过是我要再熬一个星期,才能破茧而出,是你多算了一个星期而已。”杰夫一边无奈地用手拍了一下那条裹着石膏的腿,一边又朝对面的楼顶望去。
前面的那座公寓的三楼上,那位芭蕾舞演员还在继续操练着她的高难度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