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愁酒’三个字让正欲喝酒的金宵浑身一震,他有些慌乱地顺势饮下一口酒,动作极其微小,那慌乱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逝川看在眼里,未做声,只等他的回答。
半晌,金宵才淡笑道:“我虽是金家大公子,却也无缘品尝这千愁酒,千愁酒何其名贵,岂是人人能品得了的。”最后一句,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
“一醉楼,解千愁,千愁酒里愁水流 ……此番来啻陵城,定要一饮这千愁酒才行!”逝川豪气一笑,“听说一醉楼最近正加紧赶制千愁酒,想来武林大会那日定能一偿所愿,金公子,你说呢……”逝川偏过头,借着月光瞧着他。
金宵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冬已至,山依青,夜甚寒,酒过几巡,身上添了暖意。金宵整理衣袖,复又拿起玉笛,触于唇边,飘逸笛声不似先前那样烦闷,轻快悠扬,逝川不知从哪儿拔来一根枯草,放在嘴里,眯起眼睛,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陶醉在乐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