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又一拳,再一拳。
轰隆!房门从中间裂开一个洞,我蹲下来看了一眼,霎时间有点泄气——外面还有一层金属门。
但是没关系,我还行,我的身体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我们还行,还能走得更远。
我的大脑这时候打了一个小岔,它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地顾虑道:“就算你能打出这扇门,难道你准备光着屁股在纽城街头狂奔,然后一路奔去咪咪那里吗?”
说得也是,我跑过去扯下沙发的整个真皮套,撕出几个洞当袖口和领口,把自己套了进去,通过玻璃墙一看,活像一个疯狂原始人。
打扮停当,我正要继续过去砸门,忽然咔咔两声响,门自己开了。
宾格和图根都站在那里,他们的身后是一个长得跟鬼一样难看的半拉老头,拄着拐杖,眼睛眍,看人的样子好像恶鬼从地狱往外窥视。他张大嘴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很艰苦,像是下一分钟就会倒地身亡。不用介绍,这必然是主格本人——我更加地、一百万分地理解他为什么要找咪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