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像嫌这还不够似的,大皮也掺了一脚。
“没错,”大皮附和道,“伯弟一向是个自行车高手。记得在牛津的时候,每到赛艇比赛的祝捷晚宴上,他总是脱了衣服,骑着车子在四方院子里兜圈子,高唱滑稽小调。而且他还骑得飞快。”
“那他现在也能骑得飞快,”达丽姑妈起劲儿地说,“对我来说怎么都不够快。喜欢的话也可以唱唱滑稽小调……而且要是你希望脱了衣服呢,伯弟乖宝贝,那千万别客气。不管你是穿着还是光着,也不管你唱滑稽小调还是不唱滑稽小调,行动起来。”
我终于不哑巴了。
“可我都多少年没骑过了。”
“那正好该练练。”
“我都不会骑了。”
“你很快就能想起来,摔一两跤就好了。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是必经的过程。”
“可是金厄姆有好几英里远呢。”
“所以呀,你早去早回。”
“可我——”
“好伯弟。”
“可我,该死——”
“乖伯弟。”
“嗯,可,该死——”
“亲亲伯弟。”
于是就这样定了。不一会儿,我就由吉夫斯陪同,黯然穿过夜色,达丽姑妈在背后喊话,什么把自己想象成向艾克斯报捷的战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