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喻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匡语湉—— 一张银行卡。
这男人是真不懂浪漫,留的遗书里不会讲好话,给的遗物也简单粗暴,就只是钱。
如他所言,不算多,但这已经是他毕生的积蓄。
“就十几万块,你先收着吧,密码是你生日。”
匡语湉沉默着接过卡。
江喻犹豫着,面露难色,似乎觉得这要求很强人所难,但他还是豁开面子继续说下去:“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我会定期往这张卡里打钱,一直到我去世那天。你不要嫌弃阿凛,他真的吃了很多苦,不管以后你们会怎么样,你多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吃点东西,可以吗?就算我这个老头拜托你了。”
匡语湉握着卡,声音发涩:“不用您打钱,我有工作,我……”
江喻摇头:“这是‘父亲’给‘儿子’的,不是雇主给护工的,你不要反驳我。”
他做了很多年的教授,言语之间有种不怒自威。匡语湉也很疲惫,没有再和他争执,只是默默地收起了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