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观察告诉我,性格的重大改变(仔细观察之下呈现为性格恶化)更有可能发生在这样一些人身上:他们没有安全地建立最初的客体,也不能维持对它的感恩之情。当这些人身上的迫害焦虑因内部或外部的原因而增加时,他们就完全失去了原初的好客体,更确切地说是其替代物,这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价值。这种改变的潜在过程,是一种退化到早期的分裂机制和崩解的退行。这是一个程度问题,因此虽然这种崩解最终会强烈地影响性格,但不一定会导致明显的疾病。渴求权力和名望,或需要不惜代价地取悦迫害者,在我看来,都是某个方面的性格改变。
我在一些案例中看到,当一个人升起嫉羡的感觉,从最早来源产生的嫉羡的感觉也会被激活。因为这些原初的感觉本质上是无所不能的,这影响到当下体验到的对替代形象的嫉羡,因此既造成了由嫉羡引发的情绪,也导致了意气消沉和罪疚感。似乎这种由平常经验所激活的最早的嫉羡,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常见的,但是这种感觉的程度和强度以及全能破坏感却因人而异。在对嫉羡的分析中,这个因素可能极为重要,因为只有当分析可以向下触及较深的来源时,分析才有可能产生充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