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海在深宫中周转那么些年,自然懂得规矩。
主子赏的,拿着就是了,若是推辞,反而会得罪人。
他笑着把金元宝往怀里揣:“皇上与瑞王殿下是亲兄弟,何须杂家一个外人美言?不过,依照杂家来看,皇上对瑞王殿下那是真心实意,兄弟情深。瑞王殿下莫要伤了皇上的心,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才是。”
“不敢不敢,我始终敬重皇兄,在我心目当中,皇兄的地位亦是无人可替代。”
帝祈年盯着那些金银财宝说瞎话,果然容易多了。
这样很容易蒙骗自己的心灵,造成她没有撒谎的假象。
两人只浅浅聊了一会儿。
汪德福毕竟是帝行衍的贴身太监,离久了不好,他屁股没着一下椅子就匆匆返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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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祈年见他一走,立刻叫人过来把这两箱财宝搬进库房当中锁起来。
如果有逃亡的一天,她随便从里面拿个几样东西,也够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回房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帝祈年隐约猜到了来人,直接让她进来。
唐瑾月推开房门进入内室,她生得雪肤丽貌,姿容娇艳,今日穿戴更是华贵不凡。
一袭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月白色的裙面上绣着千叶攒金芙蓉,纤腰不足盈盈一握,头戴赤金镶宝长簪和芙蓉珠络步摇,装饰着玫瑰金叶的红宝石耳环摇曳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