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不跪,她便没命了。
这一劫,还如何渡?
姜蝉衣拂开影红的手:“跪!”
话音刚落,一双月牙色的长靴出现在她眼前,姜蝉衣缓缓抬头:“大殿下?”
秦岚还是一如既往得温润,眼神总是给人一种安稳的错觉。
“民女姜蝉衣,见过大殿下。”
“为何跪在此地?”秦岚语气轻柔,却也并未让她起来。
“贵妃娘娘。”
姜蝉衣好似听见了大殿下轻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本宫也无济于事了。”
人慢慢离开,姜蝉衣扯出一抹笑。
她也知道大殿下的难处:“蝉衣恭送殿下。”
不过一会儿,一个女人扭着腰肢过来,笑声远远就落在耳里,那么讨厌有熟悉。
“姜蝉衣,你也有今日?”淮徽嘲笑道,满脸欢喜。
姜蝉衣冷笑:“公主可有何事?”
淮徽见姜蝉衣都这幅样子了,还和自己这般放肆:“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来人,给本公主拿一个钉板来!”
影红脸色微冷:“小姐,不可再忍了。”
淮徽让人拿着钉板,眼瞧着就要放在姜蝉衣膝盖下。
现如今,她已经无路可走。
可是自己不仅没有法力,还是个没有权势的凡人,在这宫里不就是任人宰割?
姜蝉衣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
她好像错了。
自己一味倔强出头,不避锋芒,不仅害死了莺儿,也让自己陷入困境。
连自己都护不住,何谈照顾身边人?
“瞒着!”一个温柔坚定的女声传来,姜蝉衣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