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怒瞪着云渠,明嘲暗讽:“祝二姑娘好端端走着,偏有人见不得她好,非将她撞个仰倒叫她出丑,转头却装模作样救人,心机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何事?”祝太傅几人也走了过来。
“无事!”祝念安忙急急道,“是我脚伤未愈没站稳,幸而姐姐扶了我一把,父亲莫要怪罪姐姐。”
祝太傅走至近前,却面色平静地斥她:“伤未愈就莫要出门,偏你上赶得紧,幸而如今皇上还未至,否则你还要来个御前失仪不成?!”
被当众责骂,祝念安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隐约可见泪光闪动,最终却只低头开口:“是念安的不是,父亲放心,日后我必谨言慎行。”
“太傅如此偏心,未免有失公允。”方才那男子皱眉开口。
祝子丰不乐意了:“韦兄,你怎可如此与我父亲说话!”
祝太傅瞥了韦文彬一眼:“我如何做事,还无需韦公子指教。”
闻言,韦文彬眉间褶皱更深,眼中泛起肉眼可见的愚蠢。
祝太傅本就因宠妾灭妻、宠庶灭嫡之名被骂,更不知被御史台参了多少本,眼下绝好机会,无论云渠是不是有意推祝念安,他都会偏向云渠说话,甚至为显大家长之“传统公正”,还要厉声斥责祝念安,以确保嫡出地位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