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然的提问对太子来说并不陌生,在花家时太傅就常会抽问,此时下意识的就背诵起来,“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
背着背着太子声音就小了下来,他最近好像是有点太飘飘然了。
听他背完,花芷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开始今日的授课。
太子和柏林对望一眼,齐齐缩了缩脖子,生气的太傅,惹不得。
在门外听了片刻的太后笑了,太子少年人心性,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老臣,或者说他的太傅是旁人,那无论说什么话恐怕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可花芷不过让他背了一篇文章就制住了他,这就是一物降一物,虽则对于太子来说被人降住了不是好事,可如果这个人是花芷,她倒也能忍。
“算着时间,中间他们歇息时送些糕点和温养身体的汤过去,太傅受累了。”
“是。”
尽管先皇仙去,年幼太子当政,可大庆就好像没受任何影响,一切有条不紊的运转,不,看起来朝臣反倒更齐心了,毕竟除了花芷,其他人便是有从龙之功也都微弱,这样反倒给了大家公平博弈的机会,他们都在努力表现自己想要入太子的眼,满朝上下看起来竟是有了积极向上之感。
可,危机从不曾过去。
春闱结束这日,急促的马蹄声从东城门外响起,马上之人背插守隘关旗帜,高高举起手中令牌打马狂奔,哑着嗓子喊出来的话都破了音,“守隘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