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意外的时候,应该是十二月底,那个时候A市下了第一场雪,我跟曲逸相约一起去度假村,度假村的最后面是一大片湖泊,下了一整夜的雪,湖面结了冰。”
“当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年纪轻叛逆心理强,也许是在奶奶的逼迫下活的太累压力太大,就不顾娄恒的劝阻硬要上冰面上去滑冰,他在岸边一直喊我,一直喊,跟我说这冰面很薄很危险,但我不听,他就很着急的赶过来想把我拉走,当时他距离我只有三四米,只有三四米,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脚底下的冰裂开,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就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拼了命的想抓住他,拼了命的想把他拉上来,可我无能为力。”
这件事是他的逆鳞,是他这辈子都不能企及的痛,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被惊醒,冰寒刺骨的湖水缠上了他的每一寸几乎,让他窒息的几乎快绝望。
姜稚鱼看着沈言肆,即便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面色如常,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生理上下意识的反应,颤抖,愧疚,恐惧,这样强悍的人,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双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