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诏手里最后一点鱼料都投下去之后,金舒皱着眉头,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大人……那个,还、还、还有谁……”
严诏睨了她一眼。
这金先生,面对死人的时候口齿清晰,干脆利索,怎么当着他这个活人的面,就口舌秃噜起来了?
他笑起,睨着她的脸:“没了。”
金舒一愣。
她看着严诏拍了拍双手,把鱼料的残渣擦掉,一语双关般的感慨:“没了啊。”
严诏稳如磐石,不慌不急。
金舒七上八下,心中咆哮。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双关!
见她欲言又止,严诏恢复了往昔那张冷面孔:“别担心了,没有人。”
他轻笑一声:“你得感谢你自己足够优秀,才保住了你的脑袋。”说完,严诏转身往里走,“跟我来。”
听到这句话,金舒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地。
她可从没有如现在这样感谢上苍,让她喝了一碗兑水的孟婆汤。
这要不是因为自己那法医学学的好,恐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古人诚不欺我,学好数理化,吃遍这天下。
可就算如此,金舒依旧像是霜打的茄子,小心翼翼的跟在严诏身后,迈过了正堂的门槛。
谁知,这个不苟言笑的大仵作,忽然将桌上一提包好的点心,伸手递给金舒:“御膳房的点心,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