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载之言,很有必要,”杨铭认同道。
实际上,这是他俩私下约好的,纯属搁这唱双簧呢,像杨恭仁和王士隆,已经看出来了,但也有人看不出来。
杨铭继续道:
“西南的病根,归根结底在于世家于暗中对抗朝廷,不缴赋税,隐瞒户籍,虚报田亩之数,又与当地官员勾结,上下齐手,盘剥民脂民膏,私吞国帑国财,诸位此番远赴,务要以此为重心,官员该抓的抓,世家该杀的杀,不要留情。”
殿内几人点头应声,却也是各怀心思。
巴蜀那地方,上到太守,下至县令佐官,都是朝廷任命的,这些官员以出身关中居多,其它地方也有,就是没有巴蜀本地人。
如果将来查到一些官员头上,到底抓不抓呢?抓可是要得罪人的。
所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裴熙载和史怀义,因为他们一个是行台刑部尚书,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管判,一个管抓。
大隋的兵部,是管军队后勤的,军权几乎没有,都掌握在十六卫大将军手里,但是行台省兵部尚书,可是实实在在的掌管军权。
所以杨铭才会让史怀义去,因为这是纯纯的自己人。
裴熙载道:“巴蜀官场需要整顿,这是毋庸置疑的,小病小治,大病大治,总之要让他们知道,朝廷整顿巴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