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旁人都不提起,他也是难安。
如今呼延灼离去,太子自然欢喜不已。
燕望欢瞥了楚玉一眼,逐渐放慢脚步,和他一同落到最后,低声提醒道:
“等下这顿酒,你怕是不好过。”
“我知晓。”楚玉轻叹一声,眼中却无丝毫挂虑,“他定是要找回颜面,才能舒坦些。”
太子已经上了马车。
楚霁自然和他同行。
其他几位皇子,也都三三两两的给一块。
这顿酒,并非所有皇子,都去吃的。
有几位皇子性情淡薄,本就和他们不亲近,也懒得应承太子,自然不跟着一同前去。
楚玉先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对着燕望欢伸出手。
“小心些。”
燕望欢避开他的手,径自入了马车,坐稳后,才轻声道:
“他的心思,你能知晓便好。”
楚玉苦笑一声,收了手,回身坐到燕望欢对面,沉声道:
“他高兴不了几日了,给难民运送物资的队伍已经归京,所有证据,我都已经备好,一切,都只等明日,便可见分晓!”
他向来温润,难得有如此锋芒毕露之时。
野心和向往都展在了面上。
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没有丝毫掩饰。
太子一落马,他的身份,不知有多少皇子会虎视眈眈。
但楚玉信心颇足。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的铺垫。
燕望欢眉头微皱,面色仍是淡淡,就是胜利在前,也不如楚玉一般欣喜。
她想着的,是况铮的布置。
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