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了笑,翻身躺到她的身旁,只紧紧地拥住她,轻声道:“怎么办,师姐,突然不忍心了。”
顿了顿,又听他继续道:“我的师姐,还是太小了。”
他的怀抱像是一个暖炉,让她的全身都暖融融的,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想笑:到底是谁小啊?
但她没有说话,这样珍视她的他,让她的一颗心也越发滚烫。
就在这时,纪非言的手机响了起来,竺林森明显地感觉到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过了许久,纪非言才接了起来。
可他全程也只说了三句话:
“是吗?”
“我不会去的。”
“就这样吧。”
纪非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竺林森有些好奇:“是谁?”
纪非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爸。”
竺林森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他继续道:“他说他回来了,想接我去美国,我告诉他,我不会去的。”
纪非言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前他从不会想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可当他抱着怀里的女孩时,他知道,她不是旁人。
于是,他再次开了口:“我七岁的时候,我爸酒驾,出了车祸,他只受了点轻伤,我妈却再也没醒过来。外婆说,我妈不止一次地劝过他酒后不要开车,可他不听,他总觉得自己还清醒,要不是他盲目地相信自己,我妈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