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宴席也不是非这一个漆盘不可。”谢晏和知道了这盘子的来历,黛眉微扬,一双瞥向鸳鸯的桃花眼里便带了一丝审慎之意,她悠然说道:“你什么时候办起差使也这样不经心了?”
“县主,奴婢自作主张,请您恕罪。”
鸳鸯特意将这些御赐之物说了一遍,便是因为她私心里存着几分试探之意,如今被谢晏和一眼识破,连忙跪下来请罪。
“罢了,一个漆盘,既然已经添在了上面,那便添上吧。”谢晏和一双明眸微微眯起,清澈如镜的眼睛像是看到了鸳鸯的心里去,她目光冷然:“记住,没有下一次。”
鸳鸯神情一紧,连忙垂下了头:“县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谢晏和收回视线,抬了抬手,算是饶过了她。
鸳鸯顿时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时,膝盖还有些发软。
谢晏和一只纤纤玉手扶着额头,神情里现出一丝疲累,她吩咐道:“先起来吧。这些御赐之物,你明日多派几个丫头留心着,免得遗失之后被人用来做文章。”
等到鸳鸯退下之后,屋子里面重新恢复了原有的冷清。
珍珠几个丫鬟见她心绪不佳,更是半点都不敢言语,一个个屏息凝神,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