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地,齐桓公受到管仲、鲍叔的熏陶,晋文公受到咎犯、郄偃的熏陶,荆庄王受到孙叔敖、沈尹蒸的熏陶,吴王阖庐受到伍员、文之仪的熏陶,越王句践受到范蠡、大夫种的熏陶。这五位君主因为受到了正确的熏陶,所以能够称霸诸侯,功名传于后世。然而,范吉射受到张柳朔、王生的熏陶,中行寅受到黄籍秦、高强的熏陶,吴王夫差受到王孙雄、太宰嚭的熏陶,智伯瑶受到智国、张武的熏陶,中山尚受到魏义、椻长的熏陶,宋康王受到唐鞅、田不禋的熏陶。这六位君主因为受到了错误的熏陶,所以国家都残破了,有的身亡,有的受辱,宗庙无人祭祀,断绝后代,君臣离散,百姓流亡。提到天下的贪暴可羞之人,一定会提到这六位君主。
作为君主,不是为了地位而荣耀,也不是为了地位而安逸,而是为了实践治理之道。实践治理之道需要受到正确的熏陶。所以古代善于做君主的人,努力识别人才而放松对具体事务的管理,这是掌握了治理的根本原则。不能做好君主的人,伤害自己的形体,耗费自己的精神,使内心愁苦,使耳目劳累,结果国家越来越危险,自己越来越受辱,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治理的根本原则。不知道治理的根本原则,就会受到错误的熏陶;受到错误的熏陶,治理之道就无法实现。上面提到的六位君主就是这样。他们并不是不重视自己的国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因为他们受到了错误的熏陶。存亡的道理不仅适用于这些君主,也适用于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