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撩袍骑在窗框上,李嘉和不自觉扶额,这书里确实没有一个正常人,哪怕是至高无上的天道,看起来都像变态似的。
屋里,星澜的三尺白绫都已经悬在了房梁,他站在凳子上一边咽唾沫一边试白绫系没系结实。宫人们见状一阵惊呼,争先恐后向屋里翻,生怕他出事。
怀德挥退众人,优雅往椅子中一坐。
“无妨,让他死。”
然后又劝星澜:“一会儿踹凳子的时候要干脆点,不然死得不痛快。”他照着星澜的身量比划了一下,“按照你的身体重量来说,只有这样,你脊椎才会瞬间折断。”
在场诸位当时便觉一阵窒息感传来,大家的头垂的更低了。星澜抖得险些把凳子踢翻。
怀德见状叹了口气,他倏然起身,“我来。”
他说着就要踢凳子,吓得星澜麻溜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李嘉和遣散众人,前脚刚把窗户一关,后脚他便蹲在地上默默掉起了眼泪。
当着怀德的面发牢骚或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勇敢的事,他呜咽道:“你们都不把我当人看。”
怀德挑眉,那确实是。他心中装着芸芸众生,除了李嘉和,谁对他来说都不是特别的。
见他哭得伤心,李嘉和微微有些心疼,这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总来找自己玩儿的邻居家的大胖儿子被人欺负了一样。
怀德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见李嘉和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到嘴的“憋回去”变成了:“你若不哭了,晚上本君把你带进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