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风重复道:“我付钱!”
“什么钱?”
“酒钱。”
“什么酒钱?”
“阿让特伊。”
“在哪儿,阿让特伊?”
“好木瓜。”
“见你的鬼去吧!”掘墓工说道。
他随即铲一锹土扬在棺材上。
棺木咚的响了一声。割风只觉得头重脚轻,几乎要跌进墓穴里。他叫喊起来,声气开始有几分哽塞了。
“伙计,趁好木瓜还没关门!”
掘墓工又铲了一锹土。割风继续说:“我付钱!”
说着,他抓住掘墓工的胳膊。
“听我说,伙计。我是修院的掘墓工,我是来帮您忙的。这种活,晚上干也可以。还是先去喝一杯吧。”
他嘴上这么讲,而且死缠活缠,心里却愁苦地考虑:“他就是去喝酒了,会不会醉呢?”
“外地人啊,”掘墓工说道,“您若是非请不可,那我就接受。我们一道去喝。完活再去,绝不能撂下活。”
他又铲土。割风拉住他。
“那可是六法郎一瓶的阿让特伊酒!”
“还是这套,”掘墓工说,“您简直是敲钟的,叮当,叮当,只会说这个。您是想让人给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