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问唐浅真的是他的学生?
邢远乔微翘唇,恩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丢出一句:“已经四个月了,不要卡她的执照,早点让她回深海。”
主任想说因为表现突出,执照已经提前下来了,交接完工作就可以走了,却摸摸鼻子没说话。
觉得唐浅的背景忒深了,她不说,自己还是不要多嘴,早点把她送走的好。
于是恩了一声。
邢远乔很满意,插着兜状似无意的转到她的工位上。
桌子上很干净,摆着一盆翠绿的仙人掌。
他伸手想摸摸,距离半寸的时候顿住,因为办公桌上竖着一个相框。
是她和闫筝结婚当天的随手照。
唐浅在笑,闫筝在三步之遥看着她,眼神缱绻温柔,像是里面承载了无数的星河。
邢远乔有些怔讼,手不自觉的在照片中唐浅的脸上摸了摸。
婚礼那天他没去,醉倒在郊区的房间里。
因为腾远和林开阳已经进去,他没有资本了,他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独自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怀着恼怒和憎恨,在看不见日光的白天里缩成一团。
很像很久之前看的一首诗。
醉卧白骨滩,青天似黑夜。
他什么都没了。
脑中唯一显现的是夏杨多年前在炽热的阳光下伸出的手,她眉眼弯弯的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