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宜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能再说了。”
寿亭也没了那股粗劲,在她面前也只能听从:“好,好,妹子,不说不说。咱说点别的。”寿亭傻笑。过了一会儿问:“那军长有下落吗?”
远宜低下眼睑,点点头。
“你没去找他?”
远宜苦笑了下:“唉,六哥,不管叙情馆也好,窑子也好,都是青楼瓦肆一类,你那染缸里还出白布吗?”她向窗外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六哥,咱不说这些吧,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寿亭很关心:“如今这人在哪?”
远宜苦涩地笑笑:“在南京。他当初是政府派到日本的军事留学生,他是学的野战。他自己没说过,我听他那些同僚说,地形越复杂,他的本事越大。后来他被张少帅请来,也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些‘留学生将军’,这在中国也是头一份儿。他的同学很多,东北失利后,上边儿把他调离了东北军,也就是现在的西北军。他现在在国防部军需处,据说是个肥差。”
“南京?我过两天就去上海,要么我在南京下车,找他一趟?”寿亭很关心。
她摇摇头:“有个作家写了一篇文章,是写我的,他看到了,立刻来了信,让我去南京找他。后来几乎是一天一封信,我也没答应。一切都过去了。”她苦笑着,独自摇头,“六哥,当年曾是海誓山盟,现在你让我怎么和他再见面?我真没有这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