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可知的是,黎正康靠不住的。
前世大哥二哥被江凛残忍处死,他为了自保,甚至主动谄媚江凛。他明知江凛仇视自己,却也不管她的安危,附和起百官之中针对她的言辞。
黎清浅低下头,释然地笑了笑,所以今生,黎正康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谋求荣华富贵的工具,再也没有前世那种以父为天的崇拜感。
自己今天这场戏唱得漂亮,不仅日后黎舒月的错事自己不用担责,还成功地夺回了母亲生前被他贪墨的嫁妆。
从刘嬷嬷的言语里,她依稀能听出母亲似乎也是爱着黎正康的。也是,毕竟她生前的记忆里,应该都是黎正康与她相守的画面,只是不知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有没有恨过他。
在这件事上,黎清浅算是局外人,并不能擅自替母亲做决定。但如果让她找到任何母亲曾恨着黎正康的蛛丝马迹,她连那一成都不会留给他!
黎清浅缓缓呼出一口气,在冬日的半空中,形成白色的雾。
云衣上前为她披上斗篷,“姑娘,外头冷,咱们快些回去吧。”
“云衣,”她忽然开口,“我想去筠州。”
“姑娘,筠州地远,您尚未出阁,定是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的。”
姑娘似乎从回京就许久没开心过了,云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黎清浅微微颔首笑着,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