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
“自己回来吧。你爸说了,家还在那里,一切都没变。”
一切都没变?她看着组成穹顶的水幕和在空中飞驰的水流,不知道父亲眼里的“没变”是什么含义。难道她离家太久了,这里的语言已经演变到难以理解的程度?
“姑娘,这里安检。”
她点点头,顺着一位老妇人的指示在传送带上放下了包—这里的怀旧场景还算良心,可传送带光秃秃的算怎么回事?大X射线机呢?
疑惑之际,她感到身上一凉:三股铅笔粗细的水流掠过她的脖子、手腕和脚腕,在空中转着圈奔向行李。
“喂!”虽然包里没有怕水的物件,她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水流应声停止了行动。
“哈哈哈,”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笑出了声,“第一次来吧?”
她惊讶地看着老妇人伸出一只皱皱巴巴的手,唤来三股泉水在掌中聚成一团。接着,老妇人手掌向下,轻轻抚着那枚不规则圆球的顶部。泉水舒服地颤抖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