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着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入了崔长宁的军营,那么他就会丢掉所有有关于出身、身份的东西,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
普通的士兵,得了风寒,还不是照样得起来操练,因而,副将走后,卢云阳便哆哆嗦嗦地穿起厚衣服,收拾崔长宁的营帐,下雪天,天冷,秋日时备下的柴木和木炭,差不多用完了,崔长宁的营帐里早就不生火盆了,所以,整个营帐,除了能挡风,其余的就跟裸露在外头一样,没有什么两样,一样冰冷。
“要是在去年,”卢云阳望着只剩下灰烬的火盆,发出了感慨,要是在去年,他的房中早就有备下了两盆烧得正旺的火盆,而且仆人们还时不时过来添加木炭,但是在这里,连木炭都是省着用的,卢云阳总算是体会到军营里的艰辛了。
因为身子绵软无力,卢云阳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只是硬撑着,收拾了一下崔长宁营帐里的东西,他并不知道,营地之外,他的父亲和崔长宁的父亲,正带领了两百多人,在清理那条道路上的泥块、碎石、断木以及积雪,两个老父亲,忧心忡忡的,担忧着两个不省心的儿子。
“将军,将军,将军,”在前头探路的一个士兵,发现了野猪的脚印,兴奋得大叫起来,连忙过来告诉崔长宁,崔长宁听了,连忙跟着士兵走过去,在士兵的指引下,他看到了那一串野猪脚印,瞧着它脚踩积雪的厚度,可以判断得出,这是一种肥大厚实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