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窦员外的药已经煎好了,管家叫来沈心远,两人一起喂窦员外喝下了药。这是沈心远的要求,因为这种病往往是急症,而且窦员外已经病了很久,一副药下去见效应该很快,此时再切脉诊断往往能看出来一些不同的东西。
半晌,沈心远的眉头爬上了一丝疑惑。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窦员外的眼睛和舌苔,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先生怎么了,是不是老爷的病情有反复?”管家见他如此,忍不住的担忧起来。
“确实,”沈心远点了点头,“这脉象非常奇怪,《脉经》所著,‘滑脉如珠走盘’,‘弦脉端直且长,如按琴弦’,可是员外的脉象,似滑非滑,似弦非弦,反而像是有东西在血脉里飞快地爬过一样。”
“那这是什么脉象?”卫云帆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而且书上也没有记载。”沈心远犯了难。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老爷挺不过这一次了?”管家的样子伤心极了,似是流出了眼泪,抬手用袖口的衣服擦着。
“这样吧,我写一封手书,请我的师傅前来,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办法。”沉思片刻后,沈心远想出了一个办法。
今天的风很大,但是天气渐渐开始暖和,前几天下的雪已经化了。
窦家庄虽然已经没有人了,好在还有几匹马,是管家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如今派上了用场。卫云帆借了一匹马,骑上马飞奔出去。他是习武之人,骑马自然比沈心远快上一些,况且沈心远必须留下来以便观察窦员外的病情变化,这种事自然落在了卫云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