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开谎花不行。”线儿黄瓜说。
丈夫主动说自己的先天缺陷,他把夫妻被窝里正常操练而没法生育比喻黄瓜,开满一架谎花不成,要做纽结瓜才行。
“你行,很行。”大奶子女人满意他的被窝里的表现,说,“谎花有啥不好,我觉得挺好。”
“我们做夫妻三年了,你还没开怀,咋也得结个瓜不是。”
“别着急,俗话说,当年媳妇当年孩,当年没有过三年,三年没有过六年……”
“六年?得了吧,你我还不变成老黄瓜秧,连花都开不出来喽!”线儿黄瓜有紧迫感,不隐讳自己的致命缺欠,说,“天啥时候刮风下雨不知道,我啥毛病我还不清楚啊。唔,趁早想办法。”
大奶子女人迷惑地望着丈夫,想办法,想啥办法?她不明白他说的想办法是啥意思:“你说啥?”
“想办法。”
“这几年你没少打住马鹿梅花鹿,鞭没少吃呀,你想淘登虎鞭吃……”
女人往补品、壮阳方面想。
线儿黄瓜摇摇头,然后说:“那事你不是经受过,很行的。打种结瓜跟被窝不是一码事。我的毛病就是吃只老虎也不顶事。”
“那你说想办法,想啥办法?”
“借种!”他语出惊人。
“啊!你说什么?”她愕然。
猎人线儿黄瓜遭强霜打植物似的蓦然蔫萎,头耷拉下去。感觉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一个男人光耕种不收庄稼,多没尊严和面子。制造不出的男人当地贬称骡子,被称为骡子的男人将被人瞧不起。他悲哀地说:“你愿人家叫我骡子?[12]”